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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计谋 (第2/2页)
着香雨的话,说说笑笑地闹了起来。 茶安啧啧称奇:“什么姨太太啊,不也是奴婢吗?我们璧月这样的相貌人品,离了那个少爷,出去以后,入宫做皇后都使得,到时候我拿璧月的这副耳坠子当信物,让我当宰相夫人,我嫁给谁,谁就是宰相。” 话一说完,茶安还摇了摇头,故意显摆起从陆贞柔手里拿到的坠子。 茶安在家时便常年下地做活,肌肤是小麦色,配着红的相思子、黄色的赤金,显得别有活力。她住家时,隔壁还住着一位不用劳作、只需努力读书的秀才。因此茶安时常羡慕,发自内心地认为:这读书读到顶的“宰相”是极其享福的一种人。 偏偏这样的茶安却不入薛夫人的眼,被打发去了世子的书房做事。 而荧光皮肤白皙、容貌秀丽,又因言辞爽利,十分得薛夫人喜爱。 她与茶安因刚刚之事不太对付,因此头也不抬地反驳道:“皇后她才不要哩,宰相也不要你,你都不识字哩。” “你!”茶安一想也是,毕竟刚刚的口气说得太大,话又收不回来,但她对荧光极不服气,只得嘟囔道,“哼,总不过是想当皇帝吧。” 见氛围松快起来,陆贞柔摇了摇头,忽视了荧光与茶安的呛声,对着香雨故作叹气道:“什么诸葛,我不认识,是‘男中璧月’吗?” 众人笑作一团:“好不害臊。” 红玉擦尽眼泪,握着陆贞柔的手说道:“若是事成,那什么猪啊狗啊猫的,便是叫‘馕中璧月’‘饼中璧月’又如何,横竖我们也不认得它们,只认得你,你要是喜欢,以后月饼改成猪肉馅的又何妨?” 等到酒尽人散,天色渐深。 叁道门后,香晴轻手轻脚地为薛夫人拆卸钗环。 薛夫人因儿子得了两位将军的夸赞,自觉面上有光,心情十分愉快,见身边香晴办事妥帖,眉眼秀美,还是跟了她许多年的老人,因而说道:“香晴,你们几个姐妹有什么中意的没有?你家世子爷还有几分情面,你若是有心好的,只需说上名字,我做主替你保媒。” 香晴记得陆贞柔的叮嘱,笑道:“我就跟在薛夫人身边,跟姐妹们一起热热闹闹的,干嘛还去跟着粗人过日子呢!” 薛夫人不疑有他,宽慰地说道:“好孩子,你有这个心我知道的,只是别的丫鬟们年岁大了,心思浮躁,不如早早平平安安嫁人生子,顺顺遂遂的过日子,以免别人说我们家苛待下人,竟还禁着这么大的丫鬟不放。” 香晴道:“夫人的心我是知道的,我自六岁被卖到府上,夫人对我关怀备至,从不责骂。” 说到这,香晴想起自己奴籍,不由得黯然神伤,哽咽道:“哪怕幽州遥远我也是跟着夫人来到这,心中其实早已把这儿当作我家,但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’,我也知晓自己迟早嫁人,只是寻常女子求个好夫君也就罢了。” “想来是我过于贪心,希望我的丈夫能够像寻常人家孝顺泰山一样好好地对咱们李府,要照顾两位少爷如我的幼弟一般。我虽是个妇道人家,但也知晓北羌就住在关外,刀剑无眼,指不定哪天便要……要几个衷心的下属鞍前马后,只需对李府衷心,无论他是好的、孬的、横的、蛮的,我也都认了。” 见薛夫人眉头紧皱,香晴自知失言,跪下请罪道:“这些都是奴婢的胡言乱语,奴的微言轻之义,夫人莫往心里去,两位少爷定然平平安安,安享富贵荣华。” 薛夫人把香晴扶起来,说道:“好孩子,难为你想得周到,是我忘了这一遭,想来是这几年过于太平安逸……竟忘了出发时,我还骂那杀千刀的李鹤年,让我带着叁岁的旗之来到这儿……” 说道后头,薛夫人想起两位将军对李旌之的赞赏,所有情绪尽数转喜为悲,与香氢抱头痛哭,齐齐哽咽道:“你说这男人眼里只有建功立业,拖着我受累也就罢了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拿他没法,可他心里哪能没有我儿子的平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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