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章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30页  (第1/2页)
    可是刚推了推,成欢就愣住了。    刚才光注意高烧了,现在她才发现李贪身上的睡衣血迹斑斑。    就连侧卧的床单上也沾了不少。    她脸上那道长疤才刚刚结了层薄痂,看着仿佛随时都会摇摇欲坠,血流如注。    成欢没想到会被打成这样。    严格来讲,成欢并不清楚人可以被打得多狠。    合县的她一心学习,即使发生了那件事,因为她根本无力反抗,所以也没怎么挨打。    后来到了白滩,虽然开始混圈子,但对街头斗殴的认知也不直观。    毕竟她只是在远远看着,觉得不忍心可以移开视线,只知道一个人“被打了”、“伤得很重”,严重点的,“可能残了”。    所有的伤痕落在人与人的谈资里只会成为这些程度不一的言辞,成欢从来没有细致想过“伤得很重”四个字背后会是一道道怎样鲜血淋漓的伤口。    成欢小心翼翼撩起李贪的下摆。    对方腹部那道刀口清晰可见。    刀口上涂了碘伏,似乎还上了什么药,虽然不深,但还没结痂,依旧狰狞。    旁边甚至还有陈年旧伤。    成欢心头一颤,不敢看下去了。    她放下衣摆,把李贪挪正,找了床厚一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,最后在她额上放了冰袋。    把李贪安顿好后,成欢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。    她原以为自己会对李贪的现状喜闻乐见。    可她现在不太确定了。    成欢的确在第一时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报复性快感,但同时心尖也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,难以释怀。    快感不假,但是伴随而来的愧疚也是切实存在的。    如果说愧疚只是人类本能对伤痛的回避情感,那么更让成欢感到可怖的是,她没有“胜利的喜悦”感。    那种充满恶意的快感充斥着她的大脑皮层,但她并没有感到站在道德层面的,居高临下的,看到卑劣之人得到惩罚的,独属于胜利者的畅快和喜悦。    反而心重新变得空落落的。    开水壶回弹的响声拉回了成欢的思绪。    她茫然回望了眼,随即看到被自己扔在一边的手机。    成欢回过神来,给谢任飞发了条消息,说是李贪生病了,自己留下来照顾她,让他不要担心。    ***    成欢给李贪换了几趟冰袋,体感温度肉眼可见地降了下来。    她松了口气。    只要能降下来就行,哪怕反复,总比高烧不断强。    她开始打量起李贪的卧室。    很简单的装修风格,除了衣柜,床头柜,没别的东西。    床头
		
		
		
				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