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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覃樱拿了一条娇柔淡雅的丁香紫绑带连衣裙,搭配裸色缀银高跟鞋,她扯掉绑住头发的橡皮筋,让海藻般的卷发自然散落。    裙子带着几分娇俏的小性感,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柔嫩。    导购员眼睛一亮:“您穿这一身很好看。”    覃樱微笑道:“谢谢。”然而价格却并不美丽,这两样东西花了她八千块,攒了小半年的小金库飞速减少。    覃樱顾不上心疼,她没有时间了。    拎着包跑出来,她拦了辆车坐上去,开始手脚利落地为自己上妆,托了这几年颠沛流离的福,她学会了许多从前不会的技能。    先为自己画了一个可怜的妆容。    覃樱还在身上露出来的地方狠狠拧了几把,她皮肤白,这几下以后简直触目惊心。    她怕骗不过周渡,对自己下手特别狠,丝毫不敢留情,没一会儿那几处已经变得青紫。    覃樱“嘶嘶”吸着气。    现在这裙子的好处就显露出来,她制造出来的伤痕一览无余。    折腾完一通,覃樱下车时,已经从阳光白领转变成被家暴的凄风苦雨小可怜。    紧赶慢赶,抵达餐厅刚好六点五十五,覃樱终于能够歇口气。    夏季黑得比较晚,这个点恰是夕阳迟迟,半边瑰色。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    长街尽头,她目光所及处,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在餐厅门口停下。    周渡从车上下来,他身上纯黑色的衬衫扣得一丝不苟。许是夕阳温暖,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冰冷,依稀有几分像当初的少年。    长街,少年。多美好的两个词汇。    转瞬让她联想到了许久前,夕阳下的街头,少女背着大提琴,倒退着走,面朝少年甜甜地问:“你今天生日,许了什么愿望?”    少年错开她,目不斜视往前走:“与你无关。”    她说:“那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?”    “我过生日,你许愿?”他嗤笑。    阳光暖,风也暖,一切都那么惬意。少女的影子与少年的影子交叠,光影之下她抬起手,影子的动作变成少女纤细的手抚上少年的脸庞。    她眼睛明亮,认真而炽烈道:“周渡,我要你无灾无难,无我不欢。”    他脚步一顿,冷冷说:“神经病。”    *    经年后覃樱才明白,一个女生骂男生神经病,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真的讨厌他,还有百分之五十,是被招惹得动心无措。    可一个男生说女生神经病,那就只能是百分百地讨厌她。    现在她懂了,所以她坐在这里,再也不沾情爱。    只拼演技。    她正襟危坐,酝酿一个想离婚的女人该有的状态。    失意落寞,悲愤耻辱,或许还有着绝望迷茫。她所扮演角色的心态应该是:她恨周渡,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。    于是周渡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。    覃樱局促地握住杯子,微抿住唇,脸色苍白。    听他脚步声走近,她肩膀微微颤动,不敢抬头,祈求道: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是不是已经如你所愿。不管你以前为什么想报复我,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,你能帮帮我吗?”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顿了顿,带着哭腔,像个丢弃了自尊的人,“我真的想离婚。”    半晌不见他回应,覃樱憋出泪,小心翼翼抬眸。    她怔了怔。    周渡死死抿着唇,一言不发,视线落在她锁骨的青紫上。有点儿冷凉。    覃樱不太自在地瑟缩靠后。    许是他盯着她身上青紫的时间太长,长得令她窒息。    他的眼神也是她从没见过的。    冷,还带着几分她不太理解的薄怒。    餐厅灯光暖黄,男人狭长淡漠的眼一寸寸逡巡过她的伤处——    颈侧、肩膀、锁骨、手臂。    他久久不语,导致覃樱变得紧张,心跳砰砰砰,周渡在看什么,不会看出是假的了吧。    就在覃樱快绷不住的时候。    “他干的?”他嗓音低沉醇厚,调子冷冰冰的。    覃樱反应过来“他”是指自己现在的“老公”。    她呐呐应:“嗯。”把经历伤痛后性格大变演了个十成十。    “什么时候结的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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