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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7节  (第2/2页)
。    赫绍煊身上生得极白,骨相更是万里挑一得好。从楚禾这角度望过去,恰巧能望见他的侧身。    从修长挺拔的颈间延伸下来是宽厚结实的肩膀,到腰际却逐步收紧成完美的线条。    他身上还穿着那条灰蒙蒙的粗布裤子,连腰带也只有一根朴实无华的布条扎紧了蜂腰,隐隐约约瞧得见腰腹延伸而下的两道匀称的沟壑。    楚禾越往下看,心跳便如小兔儿一般扑通扑通地跳。可越是心跳的厉害,眼睛就越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,像魔怔了一般。    这时候赫绍煊忽然朝她这边望过来,她连忙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,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,只顾着低头吃碗里的米饭。    赫绍煊用换下来的粗布衣裳擦干净身上的水滴,随意地将它搭在肩上,就这么赤膊走进了堂屋。    方才被小姑娘那一声媚嗓激起的热浪尽数熄灭,赫绍煊此时浑身舒爽,只眼睛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落在那假装吃饭的小姑娘身上,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。    听着他脚步越来越近,楚禾脸已经烧成一片,眼睛都不敢抬起来,心里只巴望着赫绍煊能快点将衣服穿上,别让她又像着了魔一眼看得挪不开眼睛。    谁知赫绍煊似乎并不急,他站到楚禾身后,故意伸长双臂掠过她的后背去拿小柜里的衣服。    他分毫没碰着楚禾,可身上温热的气息却似有若无地拂过楚禾的后背。    他挑了件白的,摇了摇头,又放了回去,又捡起一件灰的…    楚禾忍无可忍地抬起头,红着脸朝他抱怨:    “你早上才换上的那件,这才穿了半日就要换另一件么?”    “你没看见么,都湿得能拧出水珠子了。”    赫绍煊继续漫不经心地挑着衣服,可唇角却已经勾起一丝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来。    他最后挑了一件深蓝的粗布衣裳,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转身朝楚禾张开双臂,极为不要脸地说:    “帮我系扣子。”    楚禾撇开头,气鼓鼓地继续吃着饭:    “不系,你自己系。”    赫绍煊倒也不痴缠,也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,慢悠悠地说:    “你不系我今天就这么敞着怀出去。”    楚禾一听这话,转头怒望着他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挪到他怀里。    清清亮亮的水珠儿海挂在那轮廓分明的腰腹上,楚禾也不知怎么,心里的怒气一下便消了,又感觉脸上浮起一层热浪。    她挪开眼睛,低着脑袋问:    “你下午要去哪?”    赫绍煊倒是不多见地正经了起来:    “前几日,这附近的螺云镇上出了一档子打架斗殴的事,死了七八个人。府衙递上来的卷宗说,是因为姚家村的佃农送到城里的粮食混了沙子。”    楚禾不由地咂舌:    “粮食里掺沙子,那也太黑心了。”    赫绍煊罕见地没有戏弄她,脸上肃然道:    “姚家村的佃农都是老实本分的,我便想着微服私访一趟螺云镇,等回来再看一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    楚禾一双眼睛水亮亮地望着他:    “难不成,你觉得是镇上的商贩故意栽赃的?”    赫绍煊摇了摇头:    “就算那些商贩再贪,他们也知道佃农身上也榨不下油水来。这件事我本来已经命人去调查了,可若是不亲自去一趟,心中还是觉得不安。”    楚禾见他难得一副认真的模样,心下觉得新鲜,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赫绍煊说:    “难不成,这东尧上上下下发生的事情,你都要亲自去查探一番才行?”    赫绍煊眯起眼睛来,凑近她问:    “小丫头,知不知道什么叫事必躬亲?这次的事情虽然小,却能以小见大,牵扯到农地革新的可行性。”    说到这儿,赫绍煊突然伸出手指,在她鼻尖上用力刮了一下:    “懂了么?”    楚禾委屈地捂着自己泛红的鼻尖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    吃完了饭,楚禾主动去收拾碗筷,却被赫绍煊抢先了一步。    他斜着眼睛抛下一句话:    “让你洗碗估计也洗不干净,还是去喂驴吧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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