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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殿下忘了,您出宫还有正事呢,此处离王府也不过几步的距离,殿下不用送了。”    她又怎么会不想让殿下送呢,只是她已经私心霸占了殿下将近半日,他出宫不易,定然还有别的事要忙,她不能太任性。    周怀禛眼底暗了暗,他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,道:“好,孤就在此送你。”    玉锦已经叫王府的家丁将马车赶了来,只等着郡主上车了。    谢娉婷又瞧了周怀禛一眼,她总觉得,殿下今日怪怪的,准确来说,自从遇见赵长卿以后就怪怪的。    她想不明白,又忍不住嘱咐一句,“殿下好好保重自己,切莫太过劳累。”    她已经听哥哥说了,近日殿下为着春闱的事,已经忙碌了许久,接下来春闱一开,便更要忙碌。    殿下从小就是个极为节制的人,他要做的事,就必定要做到最好,恐怕不等到春闱结束,殿下是没空再出宫了。    周怀禛瞧着小姑娘明亮的眼睛,她柔软的话语让他冰冷心间多了一份暖意,他微微颔首,低声道:“孤记得了。”    谢娉婷由玉锦扶着上了马车,她远远地朝那人摆了摆手,才将车帘放下。    待瞧见马车远去,周怀禛眉目间极为稀有的柔和瞬间便消失了,他冷声问道:“可查清楚了?赵长卿到底有何来头?”    暗三按照吩咐在这等了许久,可算见到了主子的面,他微微一叹,说道:“殿下,赵二这个长子,倒是个不一般的人,属下打探到,这位赵公子随他父亲到地方上任期间,准备科举和学习黄老之术两不误,拜了当地的一位道人为师,如今已是小有所成,在地方上也有些名气了,此次回京,他也是要考春闱的。”    周怀禛闻言,剑眉微蹙,黄老之术,也许他知道,父皇为何召赵家二房回京了。    *    翠帷马车行至武安王府就停下了。    谢娉婷下了马车,只听见府里有些嘈杂,不比往日宁静,行至二门处,才迎面看见两个小女使慌慌张张的朝外跑,两人走得匆忙,未曾看到面前有人,因此一头撞了上去。    待看清来人,两个小女使连连告罪,脸上一片急色。    玉锦皱眉问道:“出了何事如此慌张?”    那其中一个小女使说道:“还请玉锦姑娘让路,是二公子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,上吐下泻,总不见好,老夫人正差遣奴婢们拿了对牌,去宫里请太医呢。”    话罢,两人便又着急忙慌地赶路去了。    谢娉婷怔愣一瞬,等反应过来,便急匆匆朝着静园赶去。    静园里此时已经忙成一片,下人们端水的端水,拿帕子的拿帕子,来来往往,一条龙似的盘叠起来,已然是没了章程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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