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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,只是一时难以说出口,若是那气息,本就是白涂他原先的气息呢。    那时随厉青凝进天师台时她未觉得奇怪,可如今一想,能让驻足在天师台外的人也嗅到那气息,想必天师台中的每一寸地底皆埋了些东西。    必定是将人挫骨扬灰了,一星半点地填进了地里,这才使得天师台里外皆能嗅得到。    那气息甚是干净,现下想来,不似是国师那等用顽劣的手段击落执镜的人会有的。    “你那故人究竟是谁,往后便会知晓。”她不紧不慢道。    宫中的元正殿里,厉载誉差人去天师台请了国师,怎料派去的人竟独自回来了。    厉青凝尚还在元正殿中,蹙眉看着那人进殿后跪在地上道:“禀报陛下,国师抱恙,如今正卧床不起。”    她微微侧过头,只见厉载誉猛地甩了袖口。    跪在地上的人会意退下了,殿门复而又关了起来。    厉载誉脸色黑沉沉的,“先前不见他病,如今让人送来了卦珠,竟就病了?”    厉青凝垂下了眼眸,也不知国师那是何意,虽说先前皇帝召他进宫的时候,他便有百般理由推脱,可为何今日呈上这样的卦珠了,仍是避而不见。    她淡淡道:“兴许卜算出这一卦后,国师已费劲了心神,故而才卧床不起。”    厉载誉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许,冷声道:“莫非还要朕亲自去见他?”    厉青凝面色冷道,“皇兄此时急不得,既然国师卜出了此卦,定有破解之法。”    “罢了,朕便等上一等。”厉载誉沉声道。    厉青凝微微颔首,又道:“臣妹此番前来,其实是想问皇叔之事,皇叔如今已是无罪之身,可在天牢中定受了许多苦,皇兄怎不将皇叔请入宫中。”    厉载誉面色沉沉道:“皇叔脾性向来如此,此番朕冤枉了他,这些年,他怕是不想再踏足都城了。”    厉青凝微微颔首,“罢了,皇叔无恙便好。”    闻言,厉载誉微微抬眼,朝身侧站着的玄衣长公主看了过去,想在那张冷如冰霜的脸上寻出些别样的神色。    然而厉青凝仍是冷着一张脸,眸光也甚是薄凉,叫人看不出丁点破绽来。    厉载誉摆手道:“朕乏了。”    厉青凝只好告退,回了阳宁宫后,忽见一只纸鹤正端放在她寝屋里的桌上。    拈起那纸鹤后,忽觉指腹一热,竟似是被灼烧了一般。    她将那纸鹤裹进了掌心之中,瞬息便使其化作了灰烬,又倒了茶水,让那灰烬在水中凝成了字。    “国师有意隐瞒气息。”    瞬息,那灰烬散在了茶水中,顿时又看不到半个字了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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