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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 99 章  (第2/4页)
颈边,像是在休憩,满是疲惫。    “若能早日找到魔引石就好了。”    他讷讷地说着,嗓音收得极低,仿佛毫不费力就能说进心坎里。    云清净以为他还放不下今日被底阵卷进去的事,笨拙地安慰道:“我不急着回去的!”    风醒不知喃喃了句什么,徐徐抬头,从颈间流连至耳畔,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,云清净猝不及防,慌忙捂住耳朵,左顾右盼,生怕被人抓个正着。    风醒笑他还是没什么长进,转而仰起头来,在叶间寻觅那轮圆月:“不知为何,眼下这般无所事事的日子总让人觉得不安。”    云清净一边揉耳朵,一边嘲笑他:“是你这个人闲不下来,才会觉得闲下来让人空虚。”    “我哪里会空虚,这不是能——”风醒乜眼看他,又趁他不备,飞快在颊边点了一下,云清净接连被非礼两次,抬手就要打:“你你你你……”    疯子就是疯子!    云清净起身要逃,忽听饿肚子的响声,便又坐了回来:“你没吃饭么?”    风醒此人死不正经,空腹叫了还一点不害臊,不慌不忙地说:“这不是等着吃仙尊你嘛。”    云清净睨了他一眼,风醒也不再胡闹,只道:“方才在想事情,一时入神,忘了吃。”    “在想魔引石么?”云清净怕他又欺负过来,不敢离太近。    “算是吧……”    风醒并非闲不下来,只是觉得这“闲”不太踏实——近日的不归山虽无明面上的波折,可也风平浪静得太过厉害,今日勉强在底阵闹了一场,却也没找出缘由来。    好似冥冥中有条线在牵着他们走,牵线人隐于暗处,始终注视着他们,若隐若现。    嬉闹之外,屋内火光倏地摆动了一下,大通铺里落下一道长影,一窗之隔。    .    苏云开躲了一天,夜深,再也躲不过去,明目张胆去了小木屋。    白姑娘也没怨他什么,只安静地为他换下脏衣裳,撩开衣袖的一刻,她赫然顿住——    烫红了一片,微微发肿。    “谁干的?”白姑娘一把钳住他的胳膊,苏云开这才想起有这茬事,赶忙将手抽开。    “浮沉堂那帮人对你做了什么?”白姑娘从来是一针见血,苏云开编不出圆满的话,便顺着她的话说:“有来有往,彼此为难罢了。”    他随手拿起干净的衣裳穿上,白姑娘虽是咬牙切齿,但也没再多问,又替他将衣带系好,苏云开低头凝视她,没有言语。    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拿些冰来。”白姑娘说走便走,形影匆匆,苏云开也劝不住。    苏云开兀自叹息一声,坐在床边,守着眼前的空荡——明日便是中秋了。    苏云开一阵恍然,趁白姑娘还未回来,赶紧从换下的脏衣裳里翻出他之前买的荷包,琢磨着要如何送给她。    他借着昏黄的烛光,抚摸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月神和玉兔,不自觉泛出笑意。    苏云开左右打量,瞧见了床后的衣箱,灵光一现,想将荷包藏进去,装作神不知鬼不觉。    岂料揭开箱盖,心中的窃喜一扫而空,苏云开敛下了嘴角——    衣箱里,霓裳血染,皎白变为腥红。    待白姑娘拿着一袋冰归来,苏云开仍旧端坐于床边,面不改色。    “冰快没了。”她用冰在苏云开的胳膊上轻轻揉着,两人并肩而坐。    苏云开自然地接过话来:“无妨,入冬之后再存上就是。”    “疼么?”她抬头看他。    苏云开莞尔,摇了摇头:“远不及茶水倒在《不归集》上让我心疼。”    白姑娘稍稍一用力:“书呆子。”    苏云开:“……”    木屋窄小偏僻,既能热闹,亦能沉寂,两人不说话,屋内便是落针可闻。    “对了,我前些天瞧见你半夜出门了。”苏云开趁着这短瞬的静默,若无其事地开了口,“你做什么去了?”    白姑娘愣了愣,又平静地将冰袋换了一面,继续敷着:“前些天……是哪一天?”    苏云开紧盯着她,眼底被烛火衬得幽深,目光不敢偏离分毫。    “怎么,你每一天都出去了?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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