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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少主  (第2/3页)
不得。望着着一片喜乐祥和色彩,他心中蹿出怒火,进门喊了一声:“天泉?丹泉?你们谁挂的这大红灯笼?大晚上的,也不显晃得慌。”    他没等到家丁麻溜过来取下灯笼。    照壁一侧走出了一个失意人影。随着夜风晃动的灯笼,在他一身素衣上投下了惶惑的红光。    那人回头,是世子。是他寻了几日的世子。    刘致全然没了以往的英豪生气,像是一个沦落天涯的伤心人。    褪了平日里的一身华服和五陵豪气,垂而温顺的眼让卜醒想起初遇时那个斜带着面具的贵气孩童。    世子单手扶着照壁,一如夜风抚动的湘竹。他乱了发丝,失了神色,瘦削失意的面庞上,空留英气勃发的容貌。他望向卜醒,唤道:“醉灵。”    卜醒住了脚步。灯笼荡漾的红,掩住了刘致的失意。    “醉灵。我错了么?”    卜醒开口,方才想唤世子图南,却想起这表字给他带来的不快。卜醒改称刘致小字:“长生。你没错。长生不会错。”    “醉灵,我是罔顾家国、离经叛道之人么?”    卜醒低笑一声:“都是为了益州而已。又是离了何处经?叛了何方道?”    他上前,轻轻拍了拍刘致的肩,带着他离了照壁,向府中走去。    刘致的四肢在冬日的风里冻得很凉,甚至连心口的温度都不剩。不知他在风中站了多久、又等了多久。    *    从前的刘致并非如现在这般。卜醒对他最初的印象,是自己亡命途中不慎撞倒的锦衣小公子。    那时候的刘致和善温柔,是刘善德和杜四清心中理想的“益州世子”的模样。卜醒看着他,只觉得过的太累了。每日天不亮便要晨练、温书,然后由少傅带着习课、温书,动辄还要拉出来同其余几个太子世子比上一比。    此前有大魏太子祝政压着,祝政王天下之后,又是吴国太子华安压着。个个文韬武略,俱是经天纬地之才。不说刘致,就连卜醒都要被杜相的羡慕语气念叨烦了。    刘致天天被他们念叨着,真的生了几分张扬争霸之心后,主公和丞相反而极力打压起来。渐渐地,世子便不爱往公父处跑了。    这在卜醒戍守益州北大门、刘致时不时离了朝堂去军营体验之后,更明显了。卜醒世代武将,自幼习武。刘致同他处着,只觉得比起玩弄权术的朝堂,豪气爽朗的军营,更让他舒坦。    自从离了朝堂去了军营,卜醒才觉得,刘图南身上的关节筋骨都舒展开了。    刘致对征战之事,有种说不出来的洒脱之感。假以时日,谋略上再胜上几分,必是知兵能文的雄才。    只可惜,擅自与滇南联合吃了小半个荆州北部之后,卜醒也摸不清楚,刘致身上的热血是真的转了性子,还是韬光养晦、与时舒卷?    ******    吴国。    大将军车东威一回府,却见家丁面露难色,想禀报却又颇为为难的样子。    他随手拉开束带,卸下大氅,说:“何事如此郁结?”    家丁抬眼看了看他家年纪轻轻又丰神俊朗的将军,说:“悦贤太子来了,正在后苑。”    车东威眉头一皱:“何不早说。”    “这……悦贤太子不让禀报……”    车东威未同他过多理论,径直往后苑走去。苑中斑竹婆娑,浅草露重,吴国太子华悦贤正站在院中正中,抬首望月。    这玄衣华服、举头望月的模样让他隐约想起了太子已逝的父君。吴景王已逝一年有余,上大将军郭知北一句“世子仍需历练”便把持了朝政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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