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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0625  (第2/3页)
上,抽了一整晚的烟。    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,为什么要逼阿鹤去吃她一年都吃不了几次的粥,吃她最讨厌的清淡,逼她去灌肠,逼她一定要做无数她不愿意的事情。    他想起阿鹤做清创手术的那天,他站在外面,听见阿鹤的惨叫声。    他几乎以为,那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。    刮骨之痛。    阿鹤虽然全身瘫痪,但还不是一个死人。    她从小打针都要全家人哄着,许一大盒子糖果,无数的新衣服,才肯乖乖地缩在他怀里,让他捂着眼睛,抽噎着伸出手。    她自从出事以后,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,看见自己回家,就冲过来扑进他怀里,问他有没有想她。    “哥哥,今天有没有想阿鹤宝贝啊?”    “哥哥每时每刻都在想哥哥的阿鹤宝贝。”    他想起阿鹤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,他每天去上学,都会亲阿鹤。    他回来第一件事,就是抱着阿鹤出去散步。    每当他把阿鹤举过肩膀,阿鹤都张开露出没有牙齿的嘴,笑得跟一个天使一样。    他的妹妹,是全天下最好看,最乖,最可爱的妹妹了。    爸爸妈妈都说阿鹤第一个会叫的是他们。    苏彬檀一直认为,阿鹤第一个张口叫的,就是哥哥。    阿鹤学走路的时候,是踩在他脚上,一步一步走的。    阿鹤会跑了,每天早上都被他抱起来,跟着他一起跑步。    阿鹤到了要上小学的时候,他教她骑自行车。    阿鹤只摔了一次,他就不敢再放手。    他的妹妹,在他眼前,绝不能出一点事儿。    可是后来,阿鹤就在京城,就出了车祸。    从此,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。    苏彬檀永远都记得,他接到妈妈的电话,说阿鹤出了严重的车祸,自己恨不得是耳聋了,从来也没听见过这话。    他原以为,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煎熬,便是在阿鹤出手术室时,几个国内最好的外科脑科医生说,苏小姐全身瘫痪了。    却没想到,他还能更痛。    他唯一的妹妹,他从小疼着长大的阿鹤宝贝,说她不想活了。    他的心头自那天开始,就被扎下了一根尖刺。    每天都扎得更深一些。    苏彬檀走近床榻,对苏碧曦笑了笑,“阿鹤,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    苏碧曦想了很久。    生日过了,元宵节过了。    情人节,不是苏彬檀会给她过的。    苏彬檀也不是会过节的人。    她疑惑地看着苏彬檀,双眸里都快长出问号了。    苏彬檀笑着揉她的脑袋,提醒着,“木星。”    “木星合月!”苏碧曦尖叫。    …….    苏家在郊外的这栋别墅,除了占地广,有自己的花园球场,还在四楼的楼顶建了一个观星台。    北方的冬季,夜里还在下雪,几乎滴水成冰。    大河冰封,千鸟飞绝。    麋鹿觅草,呵气成霜。    极目望去,万物都被雪花覆盖,银装素裹。    天地都只剩下了一个颜色。    苏彬檀给苏碧曦穿上了又长又厚的羽绒服,戴上了粉色的,带两个小绒球的毛线帽子,配套的手套,毛茸茸的围巾,给她手上脚上都放了热水袋,带着她来到了观星台。    苏彬檀把观星台的玻璃都升了起来,探了探苏碧曦额头跟手的温度,“还冷吗?待会再把玻璃放下来吧。”    苏碧曦乖乖地点头,“好。”    冬季的星空,星星虽然没有夏天的多,但是亮星却不少。    很多壮丽的星座,诸如御夫座,猎户座都十分好辨认。    兄妹两个兴致勃勃地拿着天文望远镜看,苏彬檀十分高兴,“今天天气真不错,观测条件真好。”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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