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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9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她不气馁, 再接再厉,瞅准了机会撒腿就跑。    柳长烟都不得不赞扬她的勇气和耐心,“你是不是一定要我们把你捆起来你才不闹?”    周梨眨眨眼睛,求饶地笑了笑。    然后下一次继续逃跑。    柳长烟哭笑不得。南山和景西俱是一脸头疼得看她。    只有楚墨白, 照旧是云淡风轻,就是提着她回来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也如冰雪, 眉梢都不带扬一下。    周梨没他这么淡定的性子,她心急如焚得想回到清河去。    江重雪虽然没被楚墨白抓到, 但是他现在怎么样了,是不是还安好, 这是她急切想要知道的。    四人的速度由此被她拖慢,路上看到不少六大派的武林人士,服色不一, 都是叫的出名字来的,有好几个,还是楚墨白和柳长烟的熟识。    十天之后就是千华赏,这些人都是往金陵去的。为避免不必要的寒暄影响本就被拖慢的行程,四人择了僻静的小路,避开了他们。    不过这也给了周梨更有利的机会,逃跑行动虽有阻碍但仍一往无前的进行着。    这天晚上行至一座小镇,随意找了个歇脚的客栈。    掌柜的看见四个大男人带着一个被捆住双手的小姑娘踏进店门时,吓得以为遇见了强盗。    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坐下来,楚墨白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,看见她手腕上鲜明的几道印子,他抬起头,“你若不跑,我就不绑你了。”    周梨立刻点头,“我不跑了。”    没一点诚意。四人起筷吃饭,不去理她。    周梨郁闷地说不出话来,她端起碗大口咀嚼香喷喷的米饭,有了体力才能持续抗争。    饭吃到一半,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客人踱步而入,有江湖人,也有普通百姓。现在是饭口,周围一片菜香。    柳长烟道:“师兄觉得是谁?”    楚墨白眼神锐利,“尚不能确定。”    南山道:“都有可能。”    景西同意地点头。    周梨听得不明不白,这四人在说什么。    她正待问,楚墨白已将她携进了一间客房。柳长烟三人就住在隔壁。    楚墨白竟没有重新捆住她,反而道:“当心。”    “当心?”她挑眉。    “有人在跟踪我们,从我们下船开始。”    离开码头也有好几日了,这些天他们一直在被跟踪吗?    她忙着逃跑,居然完全没发觉。    “是你的仇家?”周梨道。    楚墨白看她一眼,摇头。    不知道。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    周梨清冷地笑了笑,“杀了那么多江北的人,有人来找你寻仇,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    楚墨白持剑坐在椅子里,不为所动。    周梨指望能让他有点反应,继续刺激他,“成天说自己守正辟邪,其实满手血腥,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任意杀伐,说什么铲除邪魔外道,不过借口而已,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。你只是凡人罢了,凭什么像神仙一样高高在上地评判一个人是正是邪,又凭什么认定江北门派就一定全是邪恶之徒,难道正派之中就从未出过败类吗?你这样独断专行,我看根本是正邪不分。”    她朝楚墨白劈头盖脸的一通“正邪之说”“黑白之分”。    楚墨白岿然不动,全然不被她左右。    她气得嘴角抖了抖,懒得再跟他说了,往床上一躺,闭上眼睛睡觉。    楚墨白看看床上的周梨,又看看外面的夜色,这才戌时而已。    他平静地抬起眉目,盯了会儿手中的朔月,再度合上眼帘,端正打坐。    每个人皆有每个人的原则,每个人也皆有每个人的坚持。他所持之信念,一直固若金汤,不是周梨三言两句能击溃的。    是正是邪,他心中的那杆秤从未弯曲过。    这是他的坚持。    夜逐渐深了,客栈外灯火渐至寂寥。    周梨睡着了,呼吸有节律地一下一下,清清浅浅。    她是合衣而睡,屋子里有个大男人,总不好让她脱衣服睡觉,楚墨白驱到床边为她盖上被子,手指一弹。    灯灭了。    约到深夜二更天,周梨睡得正酣,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细微声响弄醒。    她从床板上跃起,椅子里的楚墨白比她醒得更快,走到窗前,用手背轻轻推开一线。    外面的街道很寂静,无人走过。夜风顺着启开的窗户飘进来,一袭黑影在地上一晃而过。    周梨皱眉,压低了声音:“是跟踪之人?”    楚墨白回头对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,朔月在漆黑的屋子里散发冷冽剑气,呼之欲出。    来人在屋顶,轻功不俗。    周梨正戒备着,一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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