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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3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离离叫道:“行行行,我不说你师父,但淳于家就是个倒爷没错吧?人家倒钢材水泥玉米大豆,他们家倒古董。”    周纳德想了想,觉得这个说法虽然难听了些,但也没错。他转向唐缈:“小唐,关于淳于扬,我还有一点其他的看法。”    “你说。”    周纳德说:“淳于扬有一点让我师父非常发愁,他从小到大都喜欢鼓捣些奇奇怪怪的化学试剂,上中学时还把硫酸镁投放进别人的大茶缸,硫酸镁可是泻药啊,我师父都说他有点投毒犯的倾向。”    唐缈点头:“就这些?”    “就这些。”    唐缈好像隐约接触过淳于扬的投毒倾向,说:“我懂了。”    他冷笑:“我觉得你们说的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,当面揭发不就行了,为什么非要把人敲晕了背后说坏话?心虚么?”    离离梗着脖子:“我不心虚!”    唐缈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那些关于淳于扬的事?”    离离说:“我听说的。”    “听谁说的?”    “算了,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”离离说,“我先前给格物联合会做过事,后来他们欺负我,给二百块钱就把我打发了!”    唐缈高高地吊起眉梢。    前文说过,他眉清目秀,但绝不是忠厚人的长相,而带着点儿狐狸似的风流狡黠。    离离一见他这模样就来气,喝道:“怎么着!”    “不怎么着。”    “不怎么着你拿眼睛斜我干什么!”离离转身又把地上的铁棍子捡起来了。    捡棍子的时候,她注意到了姥姥的石棺材。那棺材里已然不剩什么,黑色的长茧在众人无视的时候化作了一团黑絮,平平铺展,底下掩藏着一堆小小的灰烬。    那灰烬显然就是姥姥了。    唐碧映倒是活得明白,风云际会有过,平淡无波有过,忍辱偷生也有过,临了躲着死,还不需要人处理遗体,就这么干干净净、清清爽爽地去了。    “这是什么呀?”离离问。    唐缈喊:“别碰!!”    离离逆反心理重,别人越不让碰的东西,她偏要碰。她用铁棒在黑絮里扒拉几下,然后不屑地说:“哼,什么都没有!”    唐缈猛地挺直了背,下巴绷紧——他已经起了杀心,碍于淳于扬昏迷在腿上,于是没动。唐画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,也没动。    这时候,淳于扬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呻吟,醒了。他睁开眼,离开唐缈的膝盖坐起来,一边摸向剧痛的后脑,一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。    伴随着他的动作,离离、司徒湖山和周纳德纷纷后退。周纳德明明没说啥,却也立即退到了墙边,仿佛害怕他报复似的。    淳于扬看了看自己的手,见满掌血迹,正在干涸,便放下问:“谁?”    离离当然不肯开口,司徒湖山说:“我打的。”    淳于扬沉沉地看了他一眼,并没有多问,似乎早料到要挨上这么一棍。    反倒是司徒湖山沉不住气:“淳于扬,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啊?”    淳于扬指着唐缈和唐画:“你打他们没有?”    司徒湖山否认。    “那就不用问了。”淳于扬捂着一侧耳朵说,由于头部受伤,他目前有些耳鸣。    “淳于扬。”唐缈抬起头,“他们打你,是因为你觊觎唐家的金银财宝和古董,据说你家从事文物倒卖行当,想把我们家席卷一空啊。”    淳于扬问:“你信吗?”    唐缈说:“给你机会解释。”    淳于扬说:“我不会拿你唐家一个铜子儿,恰恰相反,把我全部身家送你都行。”    其余人哄地一声笑了,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,简直荒谬绝伦!离离笑得直拍膝盖,司徒湖山喷笑出声,连周纳德这个名义上是淳于扬师叔的人也忍不住咧开了嘴。    淳于扬问唐缈:“你信谁?”    唐缈说:“信你。”    扑哧,这次轮到淳于扬笑了,他眼睛亮得像暗夜里的星光:“好,回去我就置办大衣柜!”    唐缈问:“你置办大衣柜干什么?”    “报答你的信任。”    “嗯?”    “我要给你找一张千年不腐的海南黄花梨大板,那是最名贵的红木。”    “干嘛呀?打棺材?”唐缈问。    “做床。”淳于扬说。    他转身向离离:“黎离离,你刚才说话我都听见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?你居然是装晕?”离离叫道,“姓唐的,你快看这人多坏,心机多深沉,他明明醒了居然不起来,偷听我们说话!”    淳于扬说和偷听没关系,觉得唐缈身上舒服,所以多躺躺。    他感觉一侧耳鸣好些了,于是换另一侧捂着,说:“黎离离,说起来格物会只是一个志同道合者的联谊会,勉强算得上个松散组织吧,当初是你硬要参加,又是你硬要退出,谁也没有强迫你,何来欺负你一说?”    唐缈问:“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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