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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2节  (第2/2页)
了,把菜叶子倒了进去。    蒋逊说:“你下厨挺熟练。”    贺川说:“一个人干惯了。”    “经常下厨?”    “刚工作那会儿经常下厨。”    很快出了锅,贺川盛了两碗,两人也没出去,就站在厨房里吃。    年糕很烫,两人闷头吃,头顶的灯泡暗暗的,光线昏黄,几只小飞虫盘旋在上空。    贺川吃了一会儿,说:“有虫子了。”    “嗯,天气暖和了。”蒋逊低头吃着,问,“你怎么突然跑来了?”    贺川随口说:“有空就来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去?”    “再说。”    过了会儿,贺川抽走她的碗:“盛多了。”他捞了几下,把剩下的全吃完了,碗底是一层黄色的油。    等他放下碗,蒋逊递了块毛巾给他:“我洗脸的。”    贺川接过擦了擦,把毛巾还回去,问:“打了我多久电话?”    “也没多久。”    “下飞机忘开了……你手机下午关机?”    蒋逊说:“没电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的。”    她把碗放进水池里,倒上洗洁精,卷起袖子打算洗了,贺川握住她胳膊,“我来。”    “我手好了。”蒋逊找出双手套,“我戴这个。”    贺川没再拦她,靠在旁边看她洗碗。洗洁精柠檬味,冲淡了炒年糕的香气,她戴着副黄色的橡皮手套,动作麻利。    贺川问:“今天发的新闻看了?”    “看了。”    “那些照片都看了?”    “都看了。”    贺川问:“晚上为什么打我电话?”    蒋逊洗好了,把手套抽了出来,搁到一边说:“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?”    半晌,她才听见贺川回答:“手术疤。”    她问过几次,他第一次回答。    蒋逊又问:“什么手术?”    “脑瘤。”    蒋逊把锅盖架起来沥水,望向他,又问:“什么时候动的手术?”    贺川答:“10年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流鼻血?”    “上火。”    蒋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。    贺川一笑:“真上火。”    小飞虫围着灯泡,狭窄的厨房里只有贺川的声音。“我问过阿崇,第一次是高反,前天那次是上火加上累的。”    蒋逊问:“会复发吗?”    贺川睨着她,没答。    蒋逊母亲缠绵病榻多年,她常年跑医院,对这些病并不陌生,她知道的,贺川骗不了她,她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想着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。    蒋逊冷声:“为什么戒烟?”    贺川过了会儿才答:“吸烟有害健康。”    “那个小糖罐里装的真是戒烟糖?”    贺川扬唇:“药。”    “什么药?”    “降低复发率。”    蒋逊问:“几年可能复发?”    贺川答:“7年。”35岁。    蒋逊顿了会儿:“那回离开巴泽乡,你没吃醋……为什么给我冷脸?”    “……在想要不要甩了你。”    他流了鼻血,他从小到大都没流过鼻血,除了那一年。    蒋逊问:“为什么没甩我?”    贺川没答,他扣住蒋逊下巴,伏下头亲了下去。    ☆、第70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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